《南北极不相吸【20160130】》
舞驾2X4
每次二郎随口打趣说我们家老四过了青春期后反而变得叛逆不近人呢的时候，四郎都会面无表情毫无反应。
不过二郎也从来没期待过什么就是了。
那次的心结，是两个当事人自己绑上的。
那个时候的舞驾二郎因为舞驾四郎突然开始不跟自己有任何肢体接触连说话都没几句的反常表现而苦恼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直到某天自家老五背对着自己从冰箱里翻出罐装饮料时说你到底是怎么当人家二哥的。
刚想瞪大眼睛骂一句臭小子怎么跟你二哥说话呢，舞驾五郎单手开罐之后转向自己，他到现在还记得一个正在放假的大二学生，那双漂亮眸子里竟然透得出那么厉害的光。
“稍微好好看着他啊。”
于是两天以后，迟钝的舞驾二郎终于研究明白，他家老四这是经历并完成了一个从暗恋到等待到失望到放弃的完美过程啊。
当然这过程也有一个别名叫“暗恋对象你这心眼缺的都该堵堵了”。
要说舞驾二郎在所有事情处理上都称得上果断利落四个字，单单除了感情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说白了，恋爱白痴
谈过的几次恋爱都是以自己被甩为收场，不是很惨的那种，只是平淡的面对面，平淡的由女方提出分手，理由也是统一的平淡
“翔君的话，根本不会谈恋爱吧”
所以即便是了解了弟弟的想法也只能，纠结
提起舞驾四郎来，二郎大概能滔滔不绝源源不断的说上好几个礼拜不带重复的，一副“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哟”的骄傲口气每次都被三郎五郎一起鄙视，一郎大多数时候根本没在听
现在想想，大概也是因为小时候总黏在一起，让四郎对自己产生深深的依赖感，长大后到了青春期开始慢慢转变成喜欢的
所以，总不会是错觉吧？
二郎挫败的扑向床铺，抱着枕头决定所有事情都等太阳升起后再说
明天的面试是几点来着
中午进家门一郎刚放好渔具就听到二楼传来怨念无比的哀嚎，浑身抖三抖
带着耳机看杂志的三郎迎上大哥询问的目光，耳机都懒得扯下
“昨天的面试，以为是今天”
已经被自家老二吐过苦水的人没所谓的耸耸肩，继续潜心研究今冬时尚流行色
等等这条牛仔裤不错哎
舞驾家老大在原地发呆三十秒，然后挠挠脸，转身去整理钓回来的鱼
厨房里站了三个人，一个做晚饭的，一个打下手的，一个自己闹心也要让别人闹心的
“葱花呢切好没？”
“这里”
“嗯，还有鸡蛋”
“五郎你听到了吧？我觊觎啊不是，我向往这家公司很久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努力的去争取offer！”
“我知道。让开我要拿胡椒粉”
“你的鸡蛋”
“哦好放那里”
“对啊你也知道我多努力了吧！可你说我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明明是14号，我有设置提醒，可怎么会提醒失效呢！”
“你该换手机了。四郎你帮我把鸡蛋打碎吧我出去打个电话，鸡蛋等我回来炒就好”
“了解”
“喂你就这么走了啊！哥哥还没说完呢！”
换来的只是舞驾五郎拉上门的无情背影
抽油烟机在轰轰运作，银筷碰着玻璃碗清脆作响
舞驾四郎低着头看不到脸，发尾随着手上动作蹭着白嫩嫩的一截脖颈轻微晃动，那件皮卡丘睡衣穿了五六年，依旧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随便一拽肩膀就能露出来
心里有点痒。二郎伸手探向那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淘气的发尾
“你啊，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说话间却没发现已经到了口鼻呼出的热气都喷在那块白嫩上的距离，眼神微微向下，钻进领口和后背之间的缝隙
突然觉得有些热
“砰”
蛋液差点溅出来，二郎回神的时候人已经从他身前撤了出去，接着是门重重关上的声音，一向爱惜公物的人这回大概是生气了，摔碗摔门的毫不客气
生气？因为说他没怎么长身子，因为自己刚刚太唠叨？不至于吧
气的耳朵都红了？
饭桌上一切如常。三郎四郎夹起对方讨厌吃的菜然后互相扔到碗里，乐此不疲；五郎给所有人把汤盛满，然后自己默默吃饭不说话，偶尔给一郎夹点除了鱼的青菜；二郎伸出筷子，想了想，最后还是打在三郎筷子上，说好好吃饭，还有别喷饭粒，末了会偷偷瞥一眼四郎，意料之中毫无交流机会。
一郎第一个吃完并且没有添饭，看了看弟弟们，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那个啊~”
埋头吃饭
“咳咳”
埋头吃饭，抽空抬头喝汤
“我说~”
埋头吃饭，胜利就在前方
“下周末大家都不要安排事情了，全家一起去泡温泉吧~”
四颗脑袋齐刷刷抬起冲着自己满脸“what？！”
“嗯~！”
“哎也不能怪我们太惊讶嘛，大哥从来不会组织这种事情的不是吗？别告诉我你们当时都没被吓到！”
“早说怎么可能有这种福利，钓鱼认识的老大爷给的优惠券还是在那么偏僻的山沟里，而且，还是个养老院！！”
“淡定啦五郎，你该庆幸现在已经不是主营养老而是慢慢向温泉旅馆方向经营了！”
“嘘别吵！四郎的马里奥要死了！”
“你才要死了！”
预料之中的目睹到二郎吃瘪，三郎在副驾驶幸灾乐祸的转回身子冲着身边五郎挤眼，后者无奈的瞥了眼后视镜，暗自骂那人笨蛋，顺手按了两下喇叭
有点怀疑前面带路开车的到底是一郎还是老大爷，照这个速度天黑能赶到就不错了
将近晚十点赶到的时候，五郎眼睁睁看着一郎从驾驶室下车出来，顿感自己还是太天真，居然对自家大哥抱有还不至于像老年人一样的幻想
不管开车的还是坐车的都疲惫不堪。分房间的时候，舞驾五郎迷迷糊糊的盯着一郎手里的三把钥匙，瞬间一个激灵过后立马抢过来
“就按照来时的顺序，一郎你就跟山本大叔一间，我跟三郎一起，二郎”
眼神飘过不远处蹲在地上呵欠连天的身影，五郎一把抓过二郎的手，使劲往掌心里按了一把钥匙，目光深邃，压低声音
“四郎，就交给你了。”
换舞驾二郎一个激灵
恍惚间觉得那些人似乎开始往房间走了，四郎睁开眼，直直的被大厅略微刺眼的灯光闪瞎，单手揉着眼，想起来却有点使不上力
然后一只手摆在眼前
他想起以前曾无意间发现这只手的掌纹和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抓着这只手研究比对了半天，还被那人嫌弃的抽回去说别打扰哥哥复习
是了，那时候他要考庆应，这只手上还有各种水笔划的印子，他说睡觉前再去洗干净，还没做英语听力的试题呢
后来他每次回来自己都会跟着屁股后头要他的校徽，他就会好笑的边收拾换洗衣物边说有本事你也考上庆应啊不就自己有喽
那给我你制服上第二个纽扣
女孩子才要那个呢
结果还是呼噜了下自己的脑袋，扯了纽扣递给自己，用这只手
有一次偷偷跑去庆应想给他惊喜，结果在学校外面的林荫小路上看着他和当时的女朋友闹成一团，那个曾经为了接送自己上下学而被刻意改良过的自行车后座，现在被格子裙下包裹的曼妙曲线所倚靠。女孩子胡闹中抓住这只手，举着它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然后笑着开始在手掌上揉搓着，似乎是上面沾了泥土灰尘。擦干净后就被这只手轻轻捧住脸庞，抬起，然后交换了一个甜蜜又羞涩的吻。
后来女孩子挽着他的手臂，他推着那辆有些年头的车，从自己背后缓缓走过。他选择背过身，是因为他终于明白这只手是不可能属于自己的
这只手可以予取予求，除了这只手
啊不行了，眼睛快睁不开了
他希望舞驾二郎现在可以把这只手收回去，然后一脸尴尬的默不作声，由着自己冷着脸站起身扭头就走
闭上眼，给他反悔的机会
“走了”
烦死了
这手掌，宽厚依旧，没有墨痕，没有尘土，没有格子裙，没有吻
只有和自己一样的掌纹脉络，蔓延开来
他暗骂自己矫情，哥哥递过来的手为什么当弟弟的不可以握
只是哥哥和弟弟，怕什么
只是失策，想不到多年未曾触碰，再次落入掌心，深陷不已
温暖而干燥
趁着人片刻失神，二郎手上微微用力，蹲在地上的人下意识跟着手劲站起身，然后不动，等着那人脑供血暂时不足的晕眩感慢慢消散
四郎再次睁开眼，那人的脸也只是一晃而过，然后就扭过去，拉起自己往前走，动作看似强势，却步幅很小，才两步路就变成并肩而行
他听那人说着其他人的房间安排，说话的时候还拉着自己的手一起前后摇摆，他们跟幼稚园生只差一顶小帽子和一个斜跨小水壶，想到这，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
“你带的换洗内裤临走前都被我从包里拿出去了”
顺理成章的抢过钥匙自己先开门进去了，留下那人手忙脚乱的在原地开包翻找确认
然后在那人进来后把内裤一条条往自己脸上甩的时候躺在床上边爆笑边翻滚
四郎本想去其他人的房间胡闹来着，被二郎劝说今天太晚而且大家都累了还是早点睡吧
最后两个本来困极的人，却躺在两张相距不远的单人床上睡不着
二郎想问，觉得唐突，纠结
四郎想说，觉得莫名，沉默
都知道对方还没睡，于是连呼吸都有点不自在，有点小心翼翼
结果被一条邮件打破空气里的尴尬
【怎么样？】
【不知道怎么开口】
【机会给你创造多少个了！差不多行了！你可是当哥哥的！】
【那么激动干嘛！我知道了...你也早点睡吧小五~晚安，还有，谢谢❤】
【大男人用什么表情符号。晚安。啊还有、都说了不许这么叫我！】
屋里早关了灯，于是四郎只能看到幽幽的手机屏幕亮光映照着一张笑的诡异而可怕的脸，抖三抖
“笑什么呢”
“嘿嘿，五郎说不让我叫他小五~”
“他怎么还没发现你早几年前就把他的通讯录备注设置成小五了啊”
“你怎么那么早就发现我早几年前就把他的通讯录备注设置成小五的”
四郎知道，那人正脸朝着自己这边抻着脖子肯定还瞪着那双大眼睛想要问出个究竟，他不敢看他，也不想回答
手机屏幕暗下去，然后灭掉，重新恢复黑暗和寂静
松口气
“啊啊一定是那时候，我上大学之前，我们俩还住一个房间的时候，你这孩子调皮，我在你面前根本没有隐私啊你什么都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我不知道
“既然说起来了，那个，想问你很久了问他们也不说”
既然想问我就来问，他们怎么知道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为什么，大学毕业以后，为什么要跟小五换房间”
“你太吵了，老三经常不在家我一个住着清净”
“为什么不跟我交流”
“没什么好说的，兴趣爱好性格作风都不同”
“为什么不跟我亲近”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干嘛还要黏在一起”
“到底在闹什么别扭，我不能知道？”
语塞。
二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黑暗中那个模糊的影子看，看不出个什么，却执着的想寻找些突破
终于被他等到，四郎再没说话，把被子盖过头顶整个人包起来严丝合缝，似乎还转过身去背对自己，跟小时候每次吵完架后的表现一模一样
他知道，小孩子那是在赌气在闹脾气，而一个大人，大概是，有所动摇
受到鼓励，乘胜追击
“四郎，你听我说”
“如果之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都是哥哥的错，对不起”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哥哥，跟大哥三哥一样会保护你，当然你大概也不会需要哈哈...”
“我的意思是，和以前一样，请放心的依赖，如果有必要的话”
“不要再抗拒我了”
“这种不信任零交流难亲近的感觉，真的是最差的体验了”
“四郎，听到了？”
“..........和以前一样.......”
“什么？”
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不容易辨认，二郎一个着急直接从对面扑了过来，也只是站在那张床边弯下腰，大手轻轻放在被子上拍了两下，被子似乎松动了些
“.........和以前一样是不可能了”
只觉得顿时浑身冰凉
“..........可以考虑下怎么让你做个好哥哥”
哎？
被最后这句话弄懵了，二郎又去摇被子，摇了很久也未果，只好灰溜溜的回床上继续参悟，到底几个意思
第二天，一郎一大早就精神饱满的跟山本大叔跑去钓鱼，三郎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一脸嫌弃，决定抛弃他们自己先撤，一溜烟撒欢跑没影了
留下两个未老先衰的男人慢吞吞的在后面磨蹭
五郎看到终于把三哥磨走了，赶紧拽了把身边人，说到底怎么样啊你倒是说说
二郎的脸皱的都快挤出水了
“我道歉了”
“神啊你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了！”
“没有没有你想什么呢那可是四郎啊我的亲弟弟啊！我猜不透他，为了哄好他只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是不是我的错都道歉”
“你是不是傻？算了我多余问”
“好歹这样他总不至于还好意思跟我僵着吧？”
“行了行了，我发现你一遇到老四的事就犯蠢”
反正走着也跟没动一样，干脆站住
“我倒是有些意外，你是有多喜欢他”
抬眼，对上五郎的眼睛
却看不清自己
他承认，在五郎点醒自己之前，他从小到大也只是把对方当做弟弟看
他所有的喜欢，宠爱，心疼，都是来源于哥哥的身份
对方后来的冷淡，疏远，嫌恶，自己着急，也只是一个哥哥无法接受被自己弟弟讨厌了的心情
那算什么？
后来慢慢发现曾经被弟弟喜欢过爱慕过却在毫不自知也没法自知的情况下无疾而终，多少应该松一口气吧，身为哥哥，多少应该觉得还好还好那小子应该已经意识到这是个错误了，该安心，该解脱，说句难听点，该觉得这份感情有点变态有点恶心
可是，怅然若失又懊恼不已，算什么？
后悔自己没有及时发现对方的心情，受不了对方在自己眼前晃却拒绝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话都懒得说更别提肢体接触，足以说明心里距离有够遥远
他想让他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看到自己，对自己笑，哪怕撅着嘴撒娇，跟自己睡一个房间，半夜醒来可以听见浅浅的呼吸声，跟他有点长的发尾一样软软的，挠着自己的心尖，学习工作上的事情只会跑来找自己商量，听自己的意见，不爽了不开心了只愿意跟自己腻在一起，哪怕一个字都不说，靠在自己身边默默打一下午游戏
他有占有欲，只对他
他喜欢全家人凑在一起热热闹闹，却只喜欢跟他独处一处安安静静
他看不清自己，大概是有多喜欢
也不知道，敢不敢多喜欢
甩甩头，二郎说快吃中饭了你去叫四郎起床，我去追三郎，此时此刻需要他的没心没肺治愈一下
“他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四郎看到是我肯定猜到了”
“什么？”
“你又当鸵鸟了呗”
“我只是暂时又开始纠结了不能看到他的脸。一会儿食堂见”
跟一只鸵鸟没什么好纠缠的，五郎摇摇头往回走
反正是他俩的事，反正是早晚的事
跟着其他人一起胡乱跟来人打着招呼，却带着一层其他人并没有的心虚，二郎眼神从来人身上飘过，没敢看眼睛，余光感受到对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他安慰自己说这是被小五惹出来的起床气
旅游淡季，食堂里客人三三两两，就属凑在一起狼吞虎咽的哥几个最热烈
四郎跟五郎因为来得晚所在坐在了桌尾，五郎不动声色的坐到二郎对面的三郎身边，预想按照规律四郎应该会坐到二郎旁边去
结果人一屁股挨着自己坐好，还推着自己帮忙点餐去
“鳗鱼饭谢谢”
二郎莫名受了个白眼，想反瞪回去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讪讪的收下了
有点对不起五郎，夹在中间这么折腾
低头扒拉饭，抬眼，咀嚼咀嚼，低头扒拉饭，抬眼，咀嚼咀嚼
眼观鼻鼻观心，五郎假装二郎的缓慢位移和自己一样是不动声色的，假装他演技是很好的，假装他没看见对方一边冲自己笑的尴尬一边还不忘抽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等到人彻底移到了自己的正对面，他又开始假装自己看不到二郎时不时给四郎夹一筷子菜，一勺豆腐，一块肉
不觉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牛”的手势，舞驾五郎你最棒了
直到发现四郎碗里自己的饭菜根本没动过，二郎才停止了搬运工作，饭也吃不踏实了汤也咂吧不出味了，小心脏直直的提到嗓子眼，眼神直勾勾盯着对方的碗
四郎吃饭很慢，细嚼慢咽那种，吃吃停停，停停嚼嚼，嚼嚼吞吞，吞吞咽咽
却也真的是瞧也不瞧碗边那一圈菜啊肉啊的
五郎是除了四郎以外最后一个吃完的，要不是为了陪着这二位消磨时间，准确的讲是为了给舞驾二郎作掩护，他才不会是吃的最慢的
起身的瞬间扫了眼旁边的饭碗，那圈菜肉下的白饭都被掏空吃的差不多了
不禁向对面生无可恋的人投去无比同情的目光，然后端起餐盘，随着其他几人扬长而去
“你俩吃完也快点过来，我们先去泡喽~”
整个食堂几乎已经没人了，工作人员开始打扫卫生清洁桌椅
四郎突然捧起碗到跟鼻子一边齐的高度，胳膊肘架在桌面上，向已经坐到自己对面的人掀了掀眼皮，今天第一次视线相遇
“什么感受”
“折磨”
笑笑，二郎绝对没有看错，那是胜利者的得意笑容，却无法激起自己任何怒意，只有无奈
终于，舞驾四郎迅速把那些来自舞驾二郎饭碗里的食物全部吃光又快又香，末了一抹嘴，舔舔唇
“什么感受”
“满足”
笑笑，是四郎从小就熟悉的宠溺表情
“我说了，我会让你做个好哥哥的”
然后趁着人发愣，学着五郎的样子端起托盘扬长而去
留下回过神却还在座位上念念叨叨的二郎
“同意和好”就这么难表达么，非得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说让人听不懂的话折腾自己一颗老心脏
淘气
山本大叔自己回去睡午觉了，留下舞驾五人在大池子里泡着
如此惬意
五郎头顶着毛巾靠坐在石块旁，闭着眼听三郎懒懒散散的跟自己聊着天，听他跟第八个女友又掰了的理由，听他嘴上说着类似没所谓的话可语气里听起来都是孤独，听他问小五你说人为什么非要恋爱结婚生子过一辈子呢
“不愿意就不强求”
“不恋爱不结婚？其实也挺好吧？可我不喜欢一个人”
“跟我在一起吧，我们两个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五郎转过头迎上三郎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说完了一整句，没有等到对方一惊一乍的大喊大叫或者一副见鬼的表情责备自己乱开玩笑
在最不该沉默的时候沉默了，是犯规
没人解释，也没人惊慌，舞驾三郎只有沉默过后的一声轻笑，抬手往自己身上撩水轻抚
“好啊”
五郎也跟着笑笑，然后闭上眼睛，舒服的享受热气升腾，所谓心满意足
什么时候，我都陪着你
目睹了两个弟弟谈话全过程的二郎，心情复杂
耳朵里全是四郎跟一郎胡闹的声音，心情更复杂
他无法回头去看从刚才就一直主动对大哥或搂或抱胡闹疯玩的四郎
他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也知道对于只有兄弟亲情的二人来讲这些动作都不算什么谁心里也不会有想法可还是无法抑制的
无法抑制的
....................
四郎刚刚从后面勒过一郎的脖子打算去咬他的耳朵，只见一朵巨大的水花毫无征兆的在自己眼前瞬间爆开
“算我一个！！！”
炸出了一个白嫩活泼的男人，露出仓鼠牙看着自己一脸兴奋
被迫松开手是因为男人硬生生挤进自己和一郎之间说看你们玩的这么开心我也想加入呢
却只对着自己脸喷热气
身后的舞驾一郎被解救于水深火热之中，象征性的拍了自己二弟两下肩膀以示感谢并顺便带有你自己好自为之好好保重之意，然后逃也似的朝三郎五郎在的地方飘走了
四郎冷下脸，朝相反方向游走，直到一个偏僻角落，被身后跟着的人一把抓了胳膊
甩开，他停下，靠着石块闭目养神，耳朵听着那人动静
过了一会儿，那人也跟着在自己身边靠坐下
两厢无话
就在自己快睡着的时候，二郎听到水声，还没来得及睁眼，随着“哗啦”声，只觉身上一沉尤其腰部，赶紧睁开眼，是四郎放大的脸
咫尺
保持原样过了几十秒，舞驾二郎才慢慢开始意识到现在的情形
一个暗恋自己多年的弟弟，现在几乎赤身裸体的，跨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撑在自己胸膛，居高临下
自己的心被他的掌心包裹，口鼻被他的呼吸占据，他的头发湿漉漉的，顺着发梢滴下的水珠，每一颗都落在自己脸上，却似乎都砸进了自己血肉里，难舍难离
他下意识的抬起双手箍住那细腰，身上的人顺势又放低了身姿，两个人贴在一起的位置变得更加紧实，亲密无间
坏心眼
二郎努力调整着呼吸节奏，他说你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二哥，刚刚不是你说的要和我一起玩么”
“四郎听话，哥哥..........哥哥想玩别的，不玩这种游戏”
“小时候我们经常玩的你忘了？”
那也是我趴在地上背对你支起腰给你当大马骑啊！二郎额头开始有汗珠滚落，他大概是真的玩不过这要命的弟弟
四郎笑的人畜无害，放在那人胸膛上的手轻轻蹭了蹭，掌心仿佛无意识的摩擦过一边的突起，仿佛没注意到那人隐忍的低喘
“这是给你一个做好哥哥的机会，别不领情”
“不领情的是你！”
自己被吼，四郎发愣的间隙被身/下力道刚好的推下去，本能反应的站稳，再抬头，二郎一脸恨铁不成钢
拳头松了紧，紧了松，还是放开
四郎看在眼里，面上却云淡风轻
“别跟我说爱是克制”
“你闭嘴！”
哑然，收起伪装，四郎认真的看着对方
这大概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听到宠他爱他的舞驾二郎如此义正言辞的要他闭嘴，所以他觉得自己这次是一定得听话的，他闭嘴，听他说
“我要你跟我说话，不是听你说这些”
“你以为那些道歉那些软话都是一时之计？”
“我从没这么认真的后悔过一件事，所以我打从心眼里想补救想挽回，我就怕你心已死，我无力回天”
“我佩服你面对感情的坦荡和勇气可嘉，我也想可我不能”
“我是哥哥我年长，我可以为你抵挡万语千言，却不能预测你的想法你的人生”
“我所做的只有一件事两个结果”
“我要把全部可能性全部想到，在今天为我们或者为你做好力所能及的事”
我们或者你
舞驾四郎突然觉得比两种结果更残忍的是他要做的那件事，比那件事更残忍的是舞驾二郎这个人
怎么想的，怎么说得出口
心该多疼
“不过也有好的一面。至少我们都不会失去一个哥哥或弟弟”
“别说了”
“所以我不想我们再浪费时间去拉锯去猜忌，我已经失掉了你暗恋我的那些时间，我渴求用以后的日子追上你”
“我的计划里都是你为我做这做那结局是两个人或是我自己那你呢，你的计划里都是什么？”
四郎轻轻打了个寒颤，稍微从头脑发热回到现实里。他看到两个人裸着上身面对面站着，毛巾被当做武器一样抓在彼此手里，温泉水在下半身蒸腾，剑拔弩张的气氛无论怎么看都与这场景格格不入
那人肩膀一松，笑了
“拼了命也想和你在一起”
连后路都不给自己留。要么说舞驾二郎这个人残忍至极
四郎苦笑
这下连自己都觉得疼了
以为这边吵起来了的三人慌里慌张的赶到现场，五郎最为紧张，却问不出话
一郎满脸担忧，说你们还好吗？
“泡太久，心脏有点负荷不了”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无奈的表情都几乎一模一样
却深深取悦了五郎
看来，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也说不定
晚上三郎提议一起喝酒，除了四郎一脸嫌弃，其他全员通过
几个人凑在三郎房间里，四郎躺在一旁背过身打游戏，其他几个酒量都不差，一边聊着一边看着电视，配上一口酒或一口花生米
后来三郎有点喝高了，拉着一郎猜拳唱歌，一向不屑于参与的五郎看起来今天很高兴，跟着一起唱，几个人互相搭着肩膀晃得好不快活，二郎拍着巴掌打着节奏，时不时来几句和声，四郎的小尖嗓偶尔大喊着受不了了吵死了，却跟着一连串咯咯的笑声
暖意沁人
大概凌晨三点半，二郎躺在自己的床上，仍旧盯着那块天花板，外面有点起风，贴着玻璃呼啸而过
“不用担心，我们会一直这样，一起生活下去”
“和一郎、三郎、小五，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们是我们的家人，不会有任何改变”
“向你保证”
缓缓闭上眼睛，眼角都有些发涩了，自己跟个傻子一样居然不知不觉盯了这么久那块并不好看也不干净的天花板，四郎并不觉得，自己是在等什么
“我知道啊”
却莫名心安
总算是可以睡着了吧
温泉之旅结束之后的某一天，全家人晚饭后被二郎留在了原位，因为四郎要和五郎换回房间了
三郎说哦好我们知道了，小五欢迎回来
五郎没说话，盯着二郎
一郎说，然后呢
然后
舞驾二郎说话的时间很短，所有人不说话的时间很长
三郎好几次想抬起头，却每次都中途放弃
五郎抱胸坐着
后来四郎说，相信我们吧，你们是相信我们的吧
一郎缓缓站起来，隔着五郎伸手揉了揉四郎的头发，直起身看向二郎，没有收起宠溺的表情，二郎在想上次看到大哥这副样子的时候，有二十年了吧
“当然相信你们”
他看着每一个弟弟，他就是这么看着每一个人一天一天长大的
他知道他们都有自己的担当，他们的选择要他们自己负责
他们都是一个一个完全不同的独立体，有人喜欢睡觉有人喜欢旅行
没有人愿意被束缚，可他的家人，没有人讨厌羁绊
一种血浓于水的千丝万缕，化不开
他很高兴，没有人从这个家门离开就不再回来
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家
足够了
一个一个把所有人的碗筷收拾到一起，端起离开座位走向厨房
然后其他人也都站起来，开始收拾桌子餐盘，跟每一个舞驾家的日常毫无差别
桌子上只剩最后一只杯子的时候，三郎才慢慢起身，伸手去够，却没碰到杯沿，碰到了五郎的指背
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对方，才突然发现他已经长这么高了
“怎么了？”
发呆的是自己，问话的也是自己，他看到五郎笑了，对着自己
“大哥不是说了么，相信我们”
舞驾三郎并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既然小五说了
笑笑，确实安心了
-END-
然后是非常普通的日常而已
不虐人
虐狗。
one day
“这样差不多了吧？”
“等下，领带有点歪”
四郎又凑上去正了正领带，二郎由着他在自己胸前摆弄，视线扫过在自己眼前无意识微微撅起的嘴
突然觉得领带是不是系的紧了
“完美”
二郎瞅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瞅着镜子里自己身后露出小半个脑袋的人，说帅么
得到四郎白眼一个
“人家婚礼你去抢什么风头穿成这样”
“哪样啊就是普通的西装而已”
“发型不是特意弄的？”
“明明你以前喜欢我大吹风的造型啊说看起来整个人超精神的”
“那是我喜欢又不是别人喜欢”
“你真是——”
卡住，几秒之后肩膀可疑的微微颤动，然后转过身，一瞬间没收回去的笑意最终被伪装成一脸严肃
“怎么那么霸道啊，你喜欢的就不许别人看到？”
四郎窝在椅子里玩手指头
二郎缓缓走过去，两只手撑在椅子扶手两边，微微弯下腰，保持一个仍旧可以俯视的角度
“说话”
站着的人有足够的耐性等坐着的人玩够自己的手指头，等着他抬起头，享受着他用眼神从头到脚把自己抚摸一遍
“几点出发？”
“我最多可以给你半个小时”
“够了”
抬手搂住对方脖颈，两腿盘到那人腰上
“我不认为还有第二套西装可以换”二郎抱着人走到床边，放倒顺势压上去
“那是你的事”
感觉到T恤和睡裤一个被掀起一个被拉下，四郎毫不在意，拉低那人脑袋
“你说的对，我比你想的要霸道的多”
舞驾二郎差点没赶上婚礼
好友打趣着说你看你，这是逃难过来的？
二郎无奈的再次抬手扒了扒头发，这是今天整个婚宴他做的最多的动作
“不像你啊！西装发型都没整理好，发生什么事了？”
“惹到人被报复了”
“哎真的假的？不需要报警？”
二郎笑着摆摆手说都是内部矛盾啦没关系
想到自己居然被色/诱然后在云里雾里的情况下被人故意弄乱发型，哭笑不得，也真是领教了可怕的占有欲
不过
“我倒是也没吃到亏吧”
舞驾四郎站在镜子前看着脖子和锁骨发呆，准确的说是在思考
该怎么跟家里那些人解释，突然换了最不喜欢的高领的衣服这件事
one day
大学毕业后四郎一直没找到合适工作，暂时还在便利店打工
今晚来换班的小哥到的比平时早些，没什么客人，两个人闲聊着
门开了，小哥探出身子热情的喊着“欢迎光临”，四郎也朝着门口转过身，却连第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晚上好”舞驾二郎温柔的笑着
四郎死死的盯着那个在他店里慢慢悠悠逛着的不速之客，咬牙切齿
他不知道这个人出现在自己店里并且隐瞒了两人认识的事实是什么目的，但他就是有种莫名不爽的预感
小哥拍拍他的肩，说你放心吧虽然咱们这里比较偏僻但是治安还是不错的，再说就算那人要做什么，咱们两个人应该也能制住他吧
是吧果然那样子一看就不像个好人。四郎倒不去想是因为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太正常
然后坏人就笑眯眯的朝自己走来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货架上的巧克力只有那几种了是吗？”
小哥刚想接话，坏人先生却脑袋微微一偏，看向舞驾四郎
“是吗？”
“对”
“啊、是这样啊~那么，能麻烦您推荐一下哪一种比较好吃吗？我不是很了解~”
此时此刻四郎知道这是自己的预感实现了，咬牙切齿
“好的没问题，这边请”
小哥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身影走向货架，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看不见的是，一前一后，一个冷着脸，一个笑的贼
放着巧克力的货架在最后一排货架的最里面，四郎面无表情的指着那些巧克力一个一个的作出说明
“这款比较甜腻，一般女生比较喜欢；这款黑巧克力比较苦，喜欢的会非常喜欢而吃不惯的会非常讨厌；这个呢，口感很好而且有夹心，很适合男生买来送女朋友”
小哥听着四郎的声音又看了看他们的方向，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便放下心来低头整理柜台桌面
四郎机械的介绍完最后一款巧克力，眼睛看也不看身边始终面带微笑瞅着自己的人，说就这样了您还有什么问题么
“谢谢，我没有问题了”
“想也知道您根本不会有问题”
带着浓浓嫌弃意味的眼神冷不防抬起朝对方扫过去，四郎恶狠狠却不忘压低声音
“你根本就不爱吃巧克力”
舞驾二郎满意的收下他所有反应，身体前倾做为掩护挡住监控器的方向，在看不见的地方，食指勾了勾对方软软的小指，嘴一张，热气腾腾扑面而上
“可我确实饿了”
还学着他的样子，压低声线
舞驾四郎当机
结果二郎率先一步转身走了，边走边说那麻烦您再给我推荐一些好吃的东西吧零食啊便当啊都可以
良久，小哥也没听到有人回应，赶紧抬头去看，发现四郎脸色不正常的站在原地，而坏人先生已经绕到另一边货架去了
“那个，先生不好意思我同事他好像不太舒服，还是我来为您——”
“没事！”
四郎迅速摆摆手，说我没问题
“真的？可我看你像发烧了一样，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没事！你不用管我了我没有生病，一会儿就会好的！”
接着疾步跟上那位坏人先生，从柜台的角度这次只能看到后脑勺，不过坏人先生一直都笑的那么温柔应该没问题吧，小哥安慰自己，却留神一直盯着他们的方向
舞驾二郎知道身边的人现在恐怕是连脚趾头都红透了，故作不经意的瞟了眼柜台，那位小哥正认真的盯着自己
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货架，然后蹲下
“哎这种牙刷已经售空了吗？”
四郎又有点懵，不知道该怎么接
小哥从柜台走过来说先生您要买牙刷吗？不好意思货架没有了应该是售空了
二郎皱着眉摸摸下巴，嘴里叨咕着怎么办啊没有牙刷用了
然后抬起头，挂上笑容
“那，能麻烦小哥您帮忙去找一找确认没有吗？没有的话，会很麻烦呢”
小哥觉得自己是被这一口白牙彻底闪到了，眼前有点花，边说着好的边往库房走去
不大的便利店，不算密集的货架之间，一个蹲着看着另一个
破罐子破摔的跟着一起蹲下，四郎说你又玩什么呢这是
“想你了，接你回家”
“阴阳怪气”
“我这不怕说是你哥哥你觉得不好意思么”
“你这样玩生人play我就觉得好意思了？”
两个人膝盖一边的顶在一起，二郎捏着对方放在膝盖上的手，说所以我这不是把生人支走了么
“而且，不觉得挺刺激的么”
四郎却突然笑了，边笑边抬眼看他
“你说今天假如没有售空的东西怎么办？”
心又像被挠了，又好像化成一滩，又觉得烧的慌
背对着监控器，舞驾二郎稍微直起身形成半蹲的姿势，他猜到这副样子一定很难看，一个中年男人微微撅着屁股
可是谁去翻监控录像，谁管呢
四郎来不及阻止逐渐向眉心靠近的嘴唇，却也能在分秒之间意识到，这大概会是个极其隐蔽的吻，除了他们和货架上的商品，无人再知
是挺刺激的
不过从此以后换班小哥就像神经质一样，格外注意货架上的牙刷数量
one day
跟着同事去续摊，其实舞驾二郎已经有点受不住了
可第一没人先行离开，第二大家热情满满，怎么着都找不到撤退的理由
结果就这么喝倒了
大脑开始缓慢运转的时候不知道电话铃声已经响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条胳膊垫着脑袋用另一只手去兜里掏手机，等掏出来了自己也精疲力竭了
本来就没多少劲，迷迷糊糊听到另一桌还有酒杯碰撞胡言乱语的声音，勉强扯了扯嘴角，闭上眼睛，接通电话贴在耳朵上，张嘴说声“喂”的工夫他都觉得有口水滴落
“..........哟，这是喝醉了？”
熟悉的声音入耳，不过有些懒，拉回了二郎一些理智
“嗯.........喝多了..........真的是喝多了........”
“那还不回家？”
“再等一会儿吧......你这是.......都睡了一觉了....？”
四郎翻个身，打了个哈欠说本来等你来着，不小心睡着了
“他们都睡了，我怕你进家动静太大吵到他们，所以想问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去给你开门”
舞驾二郎一手举着电话，把脸埋进自己架在桌面上的胳膊弯里
太幸福了，太幸福了
等了半天那头也只有低低的闷笑声，四郎不耐烦，想通过电话骂醒他
听筒传来另一个同样醉醺醺的声音
“舞驾你在干嘛！快点起来继续喝酒！”
“前辈请务~必让我打完这个电话！”
“谁、谁的电话？”
四郎突然什么都不敢动，心跳加速，听筒有些发热，灼的耳朵疼
“喜欢、喜欢的人啊”
连耳垂都被灼疼了
然后他听到二郎想出去接电话却被那位前辈制止了说什么非要看看现在年轻人都是怎么谈恋爱的，明显都喝高了的两人像小孩子一样争执着，最后还是乖乖顺从，听前辈的话，当着他的面继续讲电话
四郎唯一感激的是没有被醉鬼前辈要求开扬声器
“.............你也听到啦，前辈不放人，我暂时回不去啊~哎哟您不要打我的头嘛前辈！”
四郎无奈的任由那头胡闹，假装自己听不见
“那就喝个尽兴吧不用着急反正明天周末”
“那你早点睡好不好？”
“不用管我”
“不行~”
“.......乖啦”
“嘿嘿，我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
四郎听着那边前辈大喊着现在人谈恋爱的脸都是这么痴汉的么，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啦”
“是啊，你太蠢了”
“我蠢你还喜欢我，你才蠢~”
“醉鬼！晚上很冷的，出门之前把汗擦干净，外套穿好扣子系好，别忘了手提包和电话”
“好~”
“走路不要摔倒，破了相不帅了我就不要你了~”
“嗯~”
“坐计程车时报的地址是？”
“XX县XX市XX区XX町XX号的舞驾家”
“喂等等——”
“二楼左手边第一间房一个叫舞驾四郎的人心里面~拜托了司机先生！”
还是困得睁不开眼，二郎拿电话的手从脸上不停往下滑，在经历一次差点手机掉到地上之后，整个人吓的一激灵，清醒不少
两桌子的人都东倒西歪趴在桌子上或仰倒在椅子上，醉鬼前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鼾声如雷
话筒重新贴回耳朵，揉揉脸，说四郎你刚刚有说话么我没听到
“我说，那我也拜托司机先生好了”
把你送回我身边
舞驾二郎何止没听到，他也没能看到，舞驾四郎笼罩在一片隔绝暗夜的暖黄灯光下，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眉眼动人
那就，快回家吧
another day
“你们谁跟哥哥出个门~”
“小五没空，我们今天要去逛街”
“嗯。等等舞驾三郎你怎么又穿我的外套了！”
“嘿嘿反正咱俩身高差不多嘛还可以省一件外套的钱”
“那个——”
“四郎起床了！喊了多少次了！”
“我说二郎——”
“他没空，今天他们同学聚会”
“那你——”
“我开车送他，再接他回来”
“可他去参加聚会的这段时间你不是有空么？”
“我们说好了”，二郎系好裤腰带，弯腰掖了掖裤脚，把手机揣到兜里
“反正他也不喜欢凑这种热闹，所以大概一个小时就会出来，然后我俩去看电影”
抬头，看向自家面如死灰的大哥
“还有问题么？”
【亲爱的爸爸妈妈，一开始，我确实很喜欢钓鱼，一个人，或者很多人。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只能去钓鱼，一个人。
你们在天国还好吗，一郎很想你们。
By 寂寞的一郎】
-彻底END-
这次进行tag试水测试
